“又在自動販售機裡搞什麽幺蛾子？”年糕貓還沒起牀，隔著電話打哈欠。

  “又有我的事？”一衹蛾子在燈邊打圈飛。

  “不是說你。”年糕貓打了兩個哈欠，這衹蛾子在家裡排行最小，所以是老幺，大家叫它幺蛾子。

  “你們最近起的真早啊。”飛蛾特別喜歡亮的地方，也就小球家亮燈最早。

  在地鉄非運行時間，小球用空間連接器從地鉄的厠所走出來。

  “怎麽每次都連接到什麽奇怪的地方？”小球放下扳手。

  “可能是提醒你，早起要去厠所。”年糕貓在牀上講電話，“你先去，我晚些過來。

  可是這是男厠啊……

  小球有個習慣，就是她衹喝一個牌子的鑛泉水，可是最近便利店都不進這個貨，自動販售機裡也沒有。

  “呃……”掛著黑眼圈，貼著熱過的面膜，小球把自己塞到自動販賣機裡去了。

  “你就不怕被監控拍到啊？”年糕貓擔心小球，鬼鬼祟祟的，看起來怪異的很。

  “穿著隱形羽羢服，監控拍不到我的～”小球什麽也不怕的樣子，拍拍羽羢服的墊肩。

  “隱形羽羢服的意思是，羽羢服輕薄，看起來像沒穿一樣，不是穿著能隱形的意思。”年糕貓補充說明。

  “什麽？”小球驚愕，看來還是要讓年糕貓出馬，年糕貓真想賴在被窩裡，“真不想陪你瞎閙騰。”

  年糕貓直接把空間連接器精準定位到小球所在的販賣機裡，“等到早高峰上班時間，看看大家都來買些什麽。”爲什麽小球每次都定位在奇怪的地方呢？

  “啊唷。”小球剛才還在與年糕貓講電話，忽然看到它站在旁邊，表情嚴肅，慢慢轉過頭，嚇一哆嗦。

  五點半出門，兩衹在販賣機裡睡著了。手上拽著早飯，睡得東倒西歪的。

  販賣機外的站台邊已經熙熙攘攘一片，“快，有人買東西！”年糕貓醒了過來。

  “哪裡？”小球撞到頭。

  買東西的乘客還以爲自己幻聽了。

  買了一瓶可樂，小球目不轉睛盯著機器把可樂放到出貨口。

  乘客們急急忙忙奔跑下樓梯，衹爲擠進一個車廂。

  又有人來買可樂了，“一大早就喝可樂？”年糕貓摸著可樂瓶。

  “我也覺得，應該喝啤酒呢。”小球瞎吹。

  “說什麽呢？”年糕貓奪過啤酒。

  “啊唷。”小球不小心碰到機器，一大堆貨物失控地往外掉，還有一些紙幣和硬幣撒落在地上。

  站在售貨機前的學生看呆了，花了四塊錢買一瓶可樂，整個售貨機的貨物吐出了大半……

  貨物堆在地上，還滾落了一包跳跳糖。

  廻去又要被圈圈小豬罵了，賠掉的這筆錢都要小球自己賺廻來。

  “冷血無情。”小球想到這些就脫口而出，這個世界是很殘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