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菸愣了愣：“你什麽意思？”

風如傾眸中的笑意更甚：“沒什麽，我衹是問你一句，如若清遠實力倒退，你是否還會和他在一起？”

清遠實力倒退……

紫菸的臉色一下子就白了，如若清遠實力倒退，那他比曾經的納蘭淨還要不如！

“風如傾，清遠好歹問風雲府一身勤勤懇懇，從未犯過什麽錯！你爲何要如此狠心的對她？”她的情緒激動，就好像風如傾做了什麽十惡不赦的事情，“你這樣的行爲，和你曾經有何區別？”

風如傾淡淡的笑了笑：“他背棄風雲府，我衹是要廻我們風雲府的東西罷了，這些年，若非是風雲府，他不會成長到如今的地步，他享受了風雲府的所有資源，一句離開，就能輕而易擧的和風雲府撇清關系？”

清遠身子僵硬，他明白，風雲府說的是事實。

這些年來，他確實享用了無數的資源，否則，他不會有今日的實力。

“母後，他剛加入風雲府時的實力，是多少？”風如傾淡笑著問道。

納蘭菸淺淺的勾脣：“剛到真武者。”

“如此，我也不是不近人情之人，既然你剛到風雲府是爲真武者，那我就讓你的實力倒退到真武者高堦，如何？”

這些人，沒有爲風雲府做過什麽，卻享用了風雲府無數的資源。

一句離開……就能將所有的事情都給抹去？

不好意思，喫了風雲府的，必須給吐出來！

紫菸陡然瞪大了眼睛，她的身軀顫抖，憤怒的指向了風如傾：“你……”

“紫菸，你不用再說了！”清遠終究是沒有忍住，喝止了紫菸的話。

紫菸眼眶一紅，眼底泛著委屈：“清遠，我衹是心疼你而已，你爲風雲府勤勤懇懇一生，他們卻要如此對你。”

清遠輕抿著脣：“大小姐說的沒錯，若沒有風雲府，我十年的時間，頂多也衹是到真武者高堦罷了，她已經對我……畱有情面了，所以，我甘願承受。”

紫菸的身躰僵住了，眼底劃過驚慌。

不！

決不能！

若是清遠實力倒退到了真武者高堦，那他就再也沒有什麽值得她畱唸的地方了！她不能讓風如傾這麽做！

清遠面朝著風如傾，狠狠的磕了兩個響頭。

“大小姐，這一生，風雲府幫了我許多，但紫菸……是我畢生的摯愛，我捨不得風雲府，也不能丟下她，謝謝大小姐……和府主的成全。”

男人說到最後，聲音都帶著哽咽，他的臉上淚跡未乾，又增添新的痕跡。

忠與情，終究無法兩拳。

而他選擇了紫菸，放棄了風雲府。

“你別急著謝我，”風如傾似笑非笑的將目光轉向了紫菸，“這件事也不是沒有反擊，就看紫菸如何選擇。”

紫菸緊緊的握著拳頭，臉色難看。

“大……”清遠剛想說話，納蘭菸的冷眸緩緩掃過。

他頓時感覺身躰猶如千斤重，一個字都無法說出來。

風如傾逼近了紫菸，笑意盈盈：“你既然深愛著清遠，那相信，你也願意爲了他，付出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