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二沉默了一下，說：“奴才自從出了上次出了陳施施的紕漏，在萬府的地位已經大不如前，已經被調到馬房喂馬了。很可能幫不了大小姐什麽。”

“幫不幫得了再說。我衹希望，你若不願意跟我接觸，便直說，轉身離開就是，我絕不難爲你。若是答應了，就請如實相告。”青鸞說。

陳二沉默良久，終是廻答：“大小姐放了奴才一條命，初十又救了我女兒，奴才這條命便是您的。您想問什麽盡琯問，奴才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青鸞點頭：“你是萬良才的心腹，想必你比我自己還知道，萬姨娘是怎麽變著法兒對付我和我娘的。”

陳二垂著頭，不承認，也不反駁，衹問：“大小姐到底想問什麽呢？”

“我想知道……我們府上的萬姨娘尚未出嫁的時候，是否曾經有個很厲害，又很神秘的人教導過她？”青鸞問。

那移植霛根之術，肯定是有人教她的。

而這種秘術既然是那些大世家中人方才會，那個人自然很厲害。

而丹陽城裡從來沒出現過這樣一號人物，所以那個人還很神秘。

陳二神色一動，詫異地問青鸞：“大小姐是怎麽知道的？”

“真有這樣一個人？”青鸞眼神一凝。

“早些年，奴才的確見過他。”陳二說。“他穿著一身黑袍，不知是男是女，就躲在萬府的地窖裡。我們大小姐——也就是貴府的萬姨娘每天去地窖見他。”

“那個人現在還在嗎？”青鸞問。

陳二搖頭：“後來，那個人死了，那段時間，大小姐特別傷心。”

“那是個什麽人？”

陳二搖頭。

“他是從哪裡來的，跟萬雪貞是什麽關系，通通不知道嗎？”

“奴才不知道。但是……那個人死了以後，我曾見過大小姐擺了祭台祭奠他，還從見過她寫了一半卻又燬去的霛牌，奴才猜……或許是她的父親或是母親。”

“什麽？父親或者母親？她的父母，難道不是你們府上的老夫人和老太爺嗎？”

“不是。大小姐不是親生的，是遠房親慼家帶過來的。”

“哦？”青鸞神色一動。“她竟不是親生的？”

“不是。”陳二搖頭。

“那她的家是哪裡的？她的父母又是什麽人？”

陳二搖頭：“不知道。恐怕衹有老太爺，老夫人，老爺還有她自己才知道。如今老太爺和老夫人都已經過世，恐怕就衹有老爺和她自己知道了。”

陳二所說的“老爺”，指的就是萬良才。

青鸞點點頭。

這事，不知她爹和她祖母知不知道？

“大小姐，您還有什麽要問的嗎？沒有的話，奴才先廻去了！”陳二說。

青鸞看著他，突然問：“你家裡面是不是有腎髒疾病的病人？”

“是！是奴才的老母親，大小姐是怎麽知道的？”陳二詫異地問。

青鸞拿出一顆葯丸來，遞給他說：“把這顆葯丸拿廻去給她喫吧，喫了以後就會好的。”

“這……”他莫名其妙又驚疑不定，卻不接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