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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节(1 / 2)





  “哦。”周然做冷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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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给。”许笙笙一到班级就把怀里抱着的物理笔记本递给了林思晗。

  林思晗看着视野中突然出现的黑色笔记本,“啊”了一声还保持着拉椅子的动作,有些不明所以,“给我?”

  许笙笙把笔记本放在林思晗书桌左上角的一摞参考书上,坐下拧开保温杯吹了吹热气滚滚的热水尝了一口。

  水温有点高,许笙笙费力咽下去,烧的喉管丝丝作痛。

  “我杯子里的水凉的差不多了,你要不要……”林思晗话还没说完,就被吐着舌头哈气的许笙笙打断。

  “给你的,你看看。”许笙笙大口大口地呼着气,吞咽下口水,又接上,“阿爸对你寄予厚望,拉下老脸从周然那借了笔记本。”

  又吸溜了一下,许笙笙眼里还包着眼泪,“你不能辜负阿爸啊。”

  “哇,烫死我了,忍不住了。”

  林思晗沉默地顺了顺许笙笙披散着的长发。因病休学,在家调养了差不多一年,请了家教,许笙笙时不时会给自己发笔记文件,她倒也不至于跟不上课程,再加上初中底子也不差,考个好成绩也没大问题。

  “其实,我看你笔记也行。”林思晗的手指来来回回地顺着笔记本的书脊。

  许笙笙撕果糖包装纸的动作一顿,带着不确定问:“你确定看我的?”

  林思晗压书脊的动作跟着一顿,她记起来,许笙笙这人很迷,不喜欢做理科的笔记。很可能一学年下来,她连物理笔记本都没有准备。

  “……不确定。”林思晗如实回答。

  许笙笙把水果糖丢进嘴中,满足地吮了一大口甜汁,说道:“那不就行了。借我们班某女的笔记本,人家想不想借给你是一回事。就算借给你,完了回头你期末物理要是考的比她好,还得担她个人情听她叨逼叨逼,搞不好最后全班都知道你借了她笔记本还考的比她好。”

  翻开装订好的生物试卷,许笙笙看着错题做着总结,“所以,不如借周然的。沈亦白借不借我不知道,周然敢说一个不字,我削他。”

  “这个笔记本好像就是沈亦白的。”林思晗看着翻开的硬质封面上的三个字眨巴眨巴了眼睛。

  扉页右下角,签了三个竖直排列的三个字,似乎是行楷。

  沈亦白,三个字行云流水,笔锋凌厉,顿笔收笔之间各象其形。

  “我看看。”许笙笙从林思晗手中抽过笔记本,边翻边念念有词,“膜考王,蹭喜气。”

  单薄的黑色笔记本,一学年上完了写的页数加起来不过几张纸,三两下翻完,笔记翻开到沈亦白写的最后一页纸,摊在桌子上,许笙笙瞧着纸张上极淡的铅笔印,叨咕:“井字棋?”

  真的是人不可貌相,海不可斗量。沈亦白竟然还会下小儿弱智的井字棋……

  井字棋下面还有一个不甚清晰笔画幼稚的乌龟模样的图案,中心大概是龟壳那处还写了三个小字。

  林思晗跟着趴在上面,努力辨认着上面被橡皮擦拭过只留了印记的字,“沈……小……八”

  许笙笙客观评价:“……有病。”

  这个乌龟和沈小八三个字不用猜,一看就知道出自周然之手,能这么无聊的,也只有他了。

  后来,等林思晗成了沈夫人。有一天,在储物室整理旧物的时候翻到这个笔记本,她还特意跑到书房问沈亦白这上面的井字棋是怎么回事。

  沈小八和乌龟她明智的选择了没问,那俩一看就是周然输了井字棋又被沈亦白刺激了,恼羞成怒的产物。

  井字棋,英文名叫tic-tac-toe,是一种在3*3格子上进行的连珠游戏,由分别代表o和x的两个游戏者轮流在格子里留下标记(一般来说先手者为x),任意三个标记形成一条直线,则为获胜。玩过这个游戏的都知道,只要两个玩家都作出最好的选择,最后几乎都是平局。所以这个游戏是被当做儿童游戏的。

  她很好奇非常好奇,沈亦白是在何种状态下会同意和周然玩这个儿童游戏的。

  当时,沈亦白在开远程会议,见林思晗哒哒哒地趿拉着拖鞋跑进来,某人毫无负罪感一声不响地退了接近尾声的会议。

  听完问题,沈亦白手指点了点书桌,从林思晗怀里抽过笔记本随意地扫了一眼,又丢回了桌子上,在林思晗期待地目光下,牵起嘴角,似笑非笑的反问:“我更好奇,你怎么不还我笔记,还保留到现在。”

  林思晗闭嘴,噤声。

  “暗恋我?”沈亦白神态自若,修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点着书桌上的笔记本。

  林思晗俯身,食指挑起沈亦白光滑的下巴,与他平视,贴近再贴近,在离他微抿着的好看的唇还有半分的时候停下。

  “怎么不继续了?”沈亦白敛了眉目,身姿未动。

  时值盛夏,接近正午,书房的落地窗紧闭,靠近窗口的院子里生长着几株高大的香樟,伏在香樟树上的夏蝉不分白天不分黑夜的鸣了,蝉声寂寂。

  阳光透过落地窗折射进来,光影略过穿着雪纺连衣裙的林思晗,柔美的不可思议。

  沈亦白一只手抚上林思晗被丝带勾勒的细软的腰肢,喉间单音节:“嗯?”

  “暗恋你。”林思晗缴械投降,“所以能说了吗?”

  语气间带了丝不易察觉的撒娇。

  “你觉得呢?”沈亦白勾过林思晗细软的腰肢,把她完整地纳入自己怀里。

  被沈亦白抱着坐在他大腿上的林思晗,内心想打人,不想说就直说,怎么那么多她觉得,她是马克思恩格斯吗,她觉得她想打人。

  林思晗在他怀里坐直身子,一只手勾着他的下巴一只手攀上他的肩头,对着他形状好看的唇,轻轻地贴了一下,贴上即分。

  瞬离。

  “我觉得,可以了啊。”

  沈亦白心里很享受表面上不动声色,问:“好奇心这么旺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