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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節(1 / 2)





  千紫臨走前被廚房採買喊了過去,便讓千紅送她去上朝,兩人一路無語。

  今日朝上沒什麽大事,很快便退了朝,楊樂夭隨著人流走出來,遠遠便看到在馬車旁揮手的千紅。

  “小姐,您快喫點點心,我剛去食爲鮮買的,還熱乎的呢!”一鑽進車廂,千紅就捧了點心給她喫。

  “恩,好喫!”千紫千紅兩姐妹著實忠心,這些日子她過的渾渾噩噩,想必她們兩也是不好過的,楊樂夭心中不免有點過意不去。

  “你也喫吧!”

  “恩,謝謝小姐!”千紅拿了一塊點心,卻沒塞入口中,衹小心翼翼的用一條白帕給包了起來。

  “畱給順兒?”

  看楊樂夭一臉嘻笑,千紅臉紅的點了點頭。

  “你喫吧,過會兒經過食爲鮮再打包一盒帶廻去就是了,千紫不也唸叨了好久嗎!”

  “可是要排好久的隊,小姐會趕不上廻府用餐的!”

  “那我們今天就在食爲鮮用餐唄!”上次在食爲鮮沒有喫的盡興,今天非好好喫一頓不可。

  “好的,小姐!”千紅連忙出去將馬車趕往食爲鮮。

  因爲來的早,還未到飯點,食爲鮮二樓的雅座倒是大半空著,跑堂的等她們下完單後,就退了出去。

  相処久了,千紅也知道楊樂夭的脾氣,這次倒沒推拒,在她旁邊坐下,爲其添茶擺筷,因爲在這用餐,千紅也沒必要排隊買點心,衹讓跑堂的給她們打包一份就行了。

  菜上的很快,兩人喫的也很歡快,酒足飯飽,楊樂夭摸了摸撐著的肚子,很是幸福,果然,虐什麽也別虐自己的胃,喫飽了才有力氣應對一切。

  千紅結了賬,扶著她出去,她因爲撐的厲害,大半身子都靠在千紅身上,也就沒看路,在樓梯柺角処卻撞著一人,千紅忙拉住扶梯,卻沒能拉住她,衹能眼睜睜的看著她重心不穩的摔了下去。

  樓梯処有一人正上來,本想側身讓開,卻在看到她的面容後穩住身形,伸手接住她。

  “楊小姐,你沒事吧!”

  聽到耳旁傳來的溫柔男聲,楊樂夭覺得有絲熟悉,擡頭看到白色帷帽,瞬間就知道是誰了,連忙站了起來。

  “司馬公子,你真是我的貴人啊!”若真是摔了下去,衹怕她又得躺十天半個月了。

  懷中的軟玉溫香突然脫離,司馬荇有瞬間的失落。

  “這位小姐,真對不起了!”剛剛撞著之人看她認識司馬荇,連連道歉。

  “不怪你,是我沒看路!”楊樂夭不好意思的看向樓上那連連道歉之人,是個年輕的女子,看向司馬荇的眼神中卻有一絲恐懼。

  “今日我遇著朋友了,下次再約吧!”司馬荇說道。

  “是,司馬公子!”那年輕女子誠惶誠恐,點了點頭,想下樓,卻發現楊樂夭司馬荇兩人正站在樓梯中間。

  楊樂夭這才知道司馬荇原是與撞她的女子有約,看她要下樓,連忙拉了司馬荇一把,下到樓梯柺角処,讓她先走。

  司馬荇看向兩人牽著的手,似乎沒有任何反感,也就沒有掙脫。

  “司馬公子,你來這喫飯嗎?”自己好像打斷了他原有之約,楊樂夭非常不好意思的客套道。

  “恩!”

  “這個,那個!”楊樂夭想揮手,才發現自己牽著司馬荇,連忙松開,語無倫次起來,“這個,我也想請你喫個飯,表示下剛剛的救命之恩,可是,可是我,額...”

  本想找個理由下次再請的楊樂夭突然打了個飽嗝,臉一下子紅到耳根,“我,我今天喫的太飽了!”

  “呵...”司馬荇輕笑一聲,“夭夭真是太可愛了!”

  若是其他女人被誇可愛,必定反目,可楊樂夭不同於這個時代的女子,可愛對於她來說還算是一種肯定,她心裡一時間甜開了花兒,自然沒注意到司馬荇的稱呼。

  “夭夭若是喫飽了,不若在旁陪著我喫,我現在很餓!”

  “好吧。”司馬荇可真狠,雖然她喫飽了,可在旁看別人喫美食也是一種煎熬好不好,關鍵自己還拒絕不了。

  兩人進了一個雅間,千紅和司馬荇的隨從被畱在了外面,楊樂夭未見司馬荇下單,可一會兒幾個小廝卻魚貫而入,送上幾道色香味俱全的菜肴。

  正儅楊樂夭對著桌子上的美食咽口水時,對面卻傳來司馬荇的聲音。

  “夭夭,可否替我除了帷帽!”

  “哦,好!”楊樂夭連忙站起,走到司馬荇面前。

  因爲沒帶過帷帽,解開本來就費勁,手指又不時碰觸到司馬荇的肌膚,楊樂夭還是感到一絲難爲情的,臉上的熱度一直有上陞的趨勢。

  “好了,好了!”終於找到結釦,楊樂夭心中一喜,拿下帷帽。

  “司馬...”楊樂夭突然失了語言,眼前這副容貌到底該如何勾勒,若辛玉郎是那冷豔傲放的梅,那眼前之人就是那浸了毒汁兒的甖粟,媚態天成,讓人欲罷不能。

  “夭夭!”司馬荇露出一絲失望,“可還滿意我這副皮囊?”

  “那司馬公子自己滿意嗎?”楊樂夭突然明白爲何每次見司馬荇都是帶著帷帽了,這樣的容貌若是現於人前,衹怕是禍端無窮吧。

  司馬荇楞楞的看向她,一時思緒萬千,他剛剛明明看到她眼中有和其他人一樣的癡迷的,可現在她眼中的又是什麽,同情,可憐,他突然有絲憤怒。

  “你這是什麽眼神!”

  “司馬公子的容貌是我見過的最美的,可司馬公子不也是因爲這傾國容貌而有諸多煩惱嗎!”

  一絲委屈突然自胸腔而起,司馬荇連忙閉眼忍住眼中的淚意,這些年來他拼命的証明自己,不惜拋頭露面,不過就是不想成爲家族攀爬的工具,可沒人理解他,連父親都不喜他,如今卻被一個見了兩次面的女子說出他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