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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说的都对第5节(1 / 2)





  十杯?八两?还能硬挺了全场不失态,这自控力也算是超强了。她不好再说什么,开手机叫网约车,然而附近用车人太多,得等半个小时。

  王文远入肚的酒精开始发挥作用,身体缓缓往下滑,显然坐不住了。

  齐芦用力拉了他一下,没拉得动。她看看自己的小身板,身高虽然有一米六五,但是车祸亏空太大,现在不足九十斤;而王文远身高一米八十,体重起码一百四十。差距太大,怎么都搞不定的。她咬牙,拨了欧阳北的手机,还是不通。王八蛋,还真是放心。无法,只得再联系伍苇,然而,小白花肯定也是被男人给忽悠住了,也跟着关机。至于伍苇的贴身助理卫东,早就放了他年假让回老家过年了。

  她心里吐槽,这两口子,混日子混得天上有地上无。

  没等她找到人帮忙,王文远彻底坐不住了,从椅子上滑到地上。幸而铺了厚厚的地衣,人没太伤到。

  齐芦搬开椅子,用力将他的身体挪平,“王文远,还听得见不?使把力气站起来,去沙发上——”

  王文远能听见声音,口中咕哝了一句不什么,手在地上撑了一下。她忙架了他跌跌撞撞站起来,扑去了一边的沙发。简单的一个行动,折腾了五六分钟,满身大汗。

  她擦了一下额头,去包间门口叫了服务员主管来交待,定一个房间。前台回馈消息,普通标间没了,只剩下行政套间。这种时候,已经没办法管钱的事,而且他应该也不缺钱,便同意了。

  行政套间的管家得知客人的情况后,叫了两个男服务员来,准备帮忙将王文远给搬上去。

  “别走大堂的电梯,走你们员工电梯。”

  王文远代表的是欧阳北的脸面,前面刚了那么久,可不能现在功亏一篑。若是被人看见宴会开席便喝醉了,连基本的公关外交都做不好,肯定又是一大篇闲话。

  服务员伸手去拉王文远的手,被一把打开。行政管家让他们稍等,隔了几分钟再试,结果又被打开。

  齐芦无法,只好走过去问,“王文远,我找的人来帮忙,能听见吗?”

  王文远眼睛张了张,一轮黑水晶在里面动了一下,似乎听进去了。

  这回服务员再试,成了。

  齐芦又擦了一下额头,这警戒心,确实没谁了。

  出包间,走员工通道,上了员工电梯,直达酒店顶层的行政套间。王文远似乎在行走中恢复了一定的意识,一半身体重量交给高大的男服务员,另一半则靠自己撑住,还不错眼地盯着齐芦看。

  进房间后,刚想把人给弄床上去,他却推开服务员,撞了卫生间门进去,抱着马桶狂吐。

  齐芦抽了抽嘴角,把服务员打发走,请行政管家帮忙准备温水和解酒的汤药。

  “王文远,你没事吧?”她端着热汤敲卫生间的门。

  王文远进去后,先是吐,后面开始放水,再后来又吐。中间她去关心过,王文远迷糊着道,“别进来,脏。”

  太要面子的男人,自己吃苦。

  齐芦不为难他,等了约莫半个小时,行政管家送了各种物品来。

  “喝点热汤,醒酒的。”她再大声。

  半晌,门开,王文远满头凉气地站出来。他脱了大衣和西装外套,只剩里面的白衬衫,头发湿湿的,水珠顺着脸颊落到下巴上。

  居然用凉水醒酒?对自己有点狠啊。

  她将汤碗递给他,他接过去,仰头全喝了。

  “谢谢。”他声音嘶哑,显然吐得凶狠,胆水伤了喉咙。

  “不客气。”她接了碗丢台子上。

  王文远明显用尽全身力气才保持体面,靠在墙壁上支撑身体。

  “这边有温水,有解酒药,还给你叫了一个汤煲,饿了可以吃。”齐芦不想和醉鬼相处,开始交待杂事。

  王文远拨拨额前的水珠,见她拿了小包,问,“你去哪儿?”

  “回家啊。”

  他手顿了一下,“这个点?”

  怕是喝酒喝晕乎了吧?现在也不过下午三四点,早得很。

  “不行。”他依然有点大舌头,但表现得很坚决。

  说完,他直接坐到沙发上,“我睡这儿,你睡里面的床。”

  齐芦想说喝醉酒的人就别折腾了,但见他那样又怕酒精过量。沙发太窄太软,不是睡人的地儿。她摇摇头,放下包,“你睡里面去,我再开一个房间,你付账。”

  “好。”他似乎又有点酒气上头,摇摇晃晃站起来,寻摸着要去房间。

  她见他脚步不稳,硬扶着他去卧室,将人给按上床。没成想她今儿穿的大衣,衣摆过长,被他压在床单上,稍微用劲,整个人失力趴他身上去了。很不幸地,她的唇也印到他脸上去了。

  淡淡的酒气,牙膏清爽的气味,以及尴尬。

  王文远忙松开手,仰躺着,“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齐芦瞥他一眼,用力拉出自己的衣摆,“今天晚上,从一开头你就是故意的。”

  “对不起,你想怎么——”

  “你欠我一个人情。”她站直身体,拉了拉衣摆,打断他道,“跟你讨的时候,别装傻。”

  他看她灯下终于有点红润的唇色,喉咙干燥,明知道不好打发还是点头给了承诺。

  “好。”

  然而,他不知道自己答应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