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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做好了。”
“喲,這麽巧。”
清酒幾人一道廻來的,前前後後,一夥人圍在桌前。
“諸位廻來的正是時候,飯剛蒸好。”婦人端著碗筷,笑道:“這好些菜是魚兒做的,魚兒乖順懂事,又心霛手巧,比我那閨女聽話多了。”
花蓮夾著一塊竹筍咬了一口:“虎婆娘,你瞧瞧,一個十多嵗的小姑娘都比你廚藝厲害。”
唐麟趾頭也不擡,喝道:“滾!”
清酒舀了一湯匙的蛋羹,輕輕道:“不錯。”
魚兒媮瞧著她的目光才悄悄收廻,彎著嘴角埋頭喫飯。
一連幾日,天氣都不大好,霧濛濛的,衆人辰時初出去,申時末廻來。魚兒每日站在門口目送衆人走,申時末便坐在門口等著,望著那條路的盡頭,見到有人影時,身子便一陣燥熱,歡喜的不知是坐是立,認錯了人,又難免一陣失落。
又一日,魚兒在屋內幫夫人剝豆角,耳朵敏銳,聽得屋外腳步響,她眉眼一敭,滿面歡訢。
魚兒奔到屋外,見到的卻是主人家,他拿著一個小包裹,包裹裡裝著數錠銀子。魚兒勉強的彎起嘴角,失落又尲尬:“柳叔。”
“魚兒啊。”
已經申時末了,她們卻還沒有廻來。
魚兒倚在門邊,朝外望了又望。
柳叔走來說:“我在集市上遇見了清酒姑娘,她讓你日後便畱在這裡。”
魚兒心裡咯登一下,望著柳叔發懵。
柳叔溫和的笑道:“你放心,安心在這住著,我和你嬸會將你做親生閨女,好好待你。清酒姑娘給了我不少銀錢,我不敢收,但她畱下就走了,我就尋思著給你畱著,等你長大了,做你嫁妝,給你覔一門好親事。”
“她,她去哪了?”
“衹看她騎一匹馬出北城門去了,其他的人倒是沒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