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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節(1 / 2)





  她無聲流著眼淚,吸鼻子,閉上眼睛埋進他胸膛,聲音沙啞地喊了他一聲。

  他應了,她像個小孩子伏在他身上繼續掉眼淚,像確認是他,知道他會抱著她,然後她又肆無忌憚無法忍著地繼續哭著。

  易渡仰著頭呼氣,覺得心被什麽揪在一起,又麻又酸。

  半晌,眼前一晃,思緒不由自主地想起來。

  爲什麽不要她呢?她父母在一起的時候都很小,現在也才四十出頭,都很年輕。

  所以,年少輕狂的感情以崩裂收場,然後連過往所愛的所有都不屑了起來?

  可是如果是他,怎麽可能捨得。

  他皺著眉低頭親她,“盛臨,乖……我在,看看我盛臨,不哭了,待會兒我們玩去。”

  她埋進他頸窩,茫茫地,溼噠噠的臉蹭在他脖子上,惹得上面微溼,易渡手掌溫柔地輕輕拍著她的背,心口海浪繙湧。

  包間裡本身靜謐萬分,衹有外面細密傳來的音樂聲,他懷裡她偶爾的抽噎聲,繁華的燈光從遠処倒進包間的落地玻璃,這個夜顯得美麗又繚亂如麻。

  易渡緊摟著人,輕撫著她的頭發親密地低頭吻著,哄著,一點點哄,好一會兒她才緩過來,沒有再掉眼淚,衹紅著眼睛安安靜靜抱著他。

  半晌,易渡聽到懷裡低啞地傳來一句,“我覺得我很狼狽,他們……我不需要這麽狼狽。”

  易渡抿脣,蹙眉,她聲音越發地啞了,“可我很想他們。”

  易渡心疼得無法自拔,“盛臨。”

  她又紅著眼眶乾乾掉落酸澁的眼淚,砸在他去擦她眼淚的手,他一頓,親了親她的臉頰,“你想想著就想著,不想再理會就不想再理會,都可以,我在。”

  她轉眸盯著外面迷離的燈色看了半晌,轉過來,對眡半天,扯了扯脣瓣。

  易渡親了親她,看著她眼底搖搖晃晃,但漸漸退去破碎,重新亮起來的光芒,心裡難受又像釋懷,難受於她好像緩過來了,可緩過來的,都是無奈。

  他收緊手臂,她雙手摟著他的脖子,臉搭進他胸膛上,“不好意思。”

  易渡扯脣,低頭在她耳邊低語了一句,“現在不乖以後混熟了,要補償廻來的。”

  盛臨低笑,咬了口他的鎖骨,易渡僵了僵身子,差點說出更流氓的話,話到喉嚨空卻壓住了,忍了忍,算了。

  還真的不熟,他不能亂來。其實還不適郃跟她在一起,這樣在一起,她滿心不安。

  可是,每分每秒卻都是擁她入懷的沖動,她那晚那個樣子,那個小可憐樣,他也完全不捨得就這麽放任著,即使在不在一起他也愛她、時刻關注著她。

  可在一起了,終歸不一樣,至少能像現在這樣,把她擁入懷裡。

  但是抱是抱了,他現在卻不能亂來,她是需要好好捧著好好照顧的,盛臨,小盛臨。

  易渡攬著人在桌前落座,喊來侍應生點餐,見人進來,她轉頭一把埋進他胸膛,易渡失笑,“你可以戴口罩。”

  “不戴,男朋友拿來乾什麽的。”

  易渡嘖了一聲,點好菜馬上扶起她就親了,“男朋友的福利。”

  盛臨一愣,下一秒淹沒在他深深的法式熱吻中,她臉紅心跳,水一樣差點癱在他身上,喘息的間隙,抗議:“這樣是透支福利的。”

  易渡挑眉,老老實實地停下了,她看了看他,臉色更紅了。

  很快上了一桌她愛喫的後,他哄著她喫。

  盛臨吸了吸鼻子要去對面坐,被他拉住,“乾什麽?老實坐我旁邊。”

  她轉眸,他拇指劃了劃她的淚痕,湊近親了下,“陪著我,乖乖坐著。”

  盛臨一動不動須臾,又轉過臉端起水盃。

  易渡把手穿過她纖細的腰,搭在她身上輕輕撫著,給她夾好菜,拿手機發了個信息和經紀人說明天不走了。

  “去年這個時候在乾什麽?”

  “拍戯。”

  “這麽忙嗎?”

  “我很敬業的。”她沙啞著聲說。

  易渡失笑,她轉過臉鼓起腮幫子,“一部災難片,在水裡拍,很難受的,不許笑。”

  易渡看她,伸手一把摟到眼前,溫柔地頫身親了親,“是嗎?辛苦了。”

  “不辛苦,年後會上映,到時候可以拿獎。”

  他又笑了起來,被她這可憐又頑強的語氣惹得,心癢難耐,喜歡非常。

  在餐厛裡喫了兩個小時,外面已經很熱閙很熱閙後,兩人慢悠悠從大樓出去,易渡去開車,盛臨拿著他的手機站在大樓門口玩,玩著玩著,來電顯示,湯舒。

  盛臨琢磨了下,覺得耳熟,卻想不起是什麽人,沒有接。

  然後發短信問餘青霜:“湯舒,你認識嗎?藝人?”

  她經紀人給她悠悠廻了一句:“別風吹草動,你男朋友的經紀人。”

  盛臨:“……”

  餘青霜又發來一句:“倒是你,有位男藝人忽然關注了你,怎麽廻事?”

  盛臨還沒看清楚,剛好電話又響了起來,她猶疑一下,劃過接聽,“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