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團子想了，索性就問了。

  “什麽時候？”卓錦初撥人心弦的低沉聲線輕輕蔓出，“我也不知道。”

  他什麽都知道，卻唯獨這點，他真的不知道。

  從他懷疑自己到底是不是對小團子有這一層感情的時候，他對她的感情就已經很深很深了，遠遠超出他的想象。

  理科男一般都有一個確定數值，像億之後便是兆，十的十二次方爲一兆，兆之後便是京，十的十六次方爲一京。

  但他對小團子的感情，他還真的沒辦法用一個確切的數值形容出來，完全無可限量。

  他以爲，世間萬事皆有答案。

  但感情這事，卻是他永遠摸不出答案的。

  他對所有事，盡在掌控之中，但他對小團子的感情，不可控。

  他對所有事，都有自制力，但他對小團子，自制力近乎爲零。

  事事都有例外，而他的例外，就是她。

  她是他的方寸大亂。

  “但我可以確定一點。”卓錦初勾了勾脣，墨瞳瀲灧，眸底似有七彩的光碎，波光粼粼，“一定比你早。”

  小團子彎了彎脣，慢條斯理的夾了一筷子菜到他嘴邊，他張嘴咬過，兩人簡直像是老夫老妻的生活，潤物無聲的溫馨。

  她垂了垂眸，羞答答道，“雖然，我喜歡哥哥，未必比哥哥喜歡我早，但我認識哥哥，崇拜哥哥卻比哥哥更早。”

  起源是一本課本，在異時空，那時候，他還不認識她。

  她便眡紙片人的他爲偶像了。

  卓錦初挑了挑眉，雖然不是很理解小媳婦兒說這話的意思，但媳婦兒說的便是真理。

  就算邏輯不通，他也深信不疑。

  …………

  皇甫銘被安居趕出來之後，他正火冒三丈得不行，突然手機震動起來。

  “哥兒們，快看，你上熱搜了！”

  隨著這個電話之後，又來了好幾通，全是這事，他壓根沒時間去看。

  好不容易得了空，他才瞧了一眼。

  熱搜上，“首富之子仗勢欺人，被安居餐厛納入黑名單”，然後拍出了他被人高馬大的保安架出去時，整個人懸空，不停罵罵咧咧的畫面。

  照片很清晰，傳出去這麽快，而且將他的面目拍得醜陋而猙獰，很明顯就是安居內部員工做的。

  然後這麽快頂上熱搜，這不是卓錦初所爲，還能是誰？

  皇甫銘肺都要氣爆了，他將他那輛跑車開得很快，倣彿要飛起似的。

  他以爲，這已經是最糟糕的事了，卻沒想到，還有後續！

  晚上，他叫了幾個兄弟去泡吧發泄。

  酒精作用，讓他喝得大腦昏昏沉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