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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基情奮鬭史(8)(1 / 2)


周博雅放下一碗面條,一碟豬耳朵,低頭看見周樂雅眼睛閃閃明亮的樣子,不由低頭一笑,在周樂雅的身側凳子上坐下,單獨拿了一個碗,將面條倒了一些出來,吹涼了,才用筷子一點一點的喂給周樂雅喫。

周樂雅很想推開眼前的碗,他能自己喫啊。在家裡,兄長大人也多次想要給他喂食,但都被他堅決拒絕了。可是,現在在這裡的都是哥哥的朋友,他要是推開碗拒絕的話,豈不會讓哥哥沒面子?於是,周樂雅瞅著跟前的遞到嘴邊的面條,衹好默默張開嘴,咽了下去。

周博雅見周樂雅難得的肯乖乖的接受自己的喂食,臉上的笑容就更愉悅了。

林秀等人見了,也不以爲意,之前在華夷州的時候,他們就已經見識過了,衹是現在看著那兄弟兩人的互動,心裡都在感慨著,兄弟兩人的感情還是那麽好啊。

但李玄雨就驚訝了,博雅少爺竟然那麽疼惜樂雅少爺?!他們一個庶子,一個嫡子,竟然能相処的這麽親密?!李府裡頭哪怕是同父同母的兄弟,也沒有見過這麽親昵的。

這頭李玄雨心裡震驚著,但面上不顯,低頭繼續看書了,可張君銘卻憤然了,他用自己被打紅的手指著周博雅,憤然道,“這是大堂,請注意禮儀!”

周博雅看也沒看張君銘,衹是專注的喂著周樂雅,才不過兩天沒見而已,樂雅的小臉都好像瘦了。

張君銘憤然出聲後,見周博雅看都不看自己,就尲尬了,臉紅了。這種揮出一拳後卻好像打到棉花上的感覺太難受了!

方舒有些憐憫的看著張君銘,在林秀悠然喝茶,李致遠戳著花生米,李玄雨低頭看書沒人理會張君銘後,方舒終於還是不忍心的開口了,“張兄,博雅是樂雅的哥哥……”

“是哥哥就可以這樣不顧禮儀了嗎?!”張君銘悲憤的揮著自己的手。

方舒頓時語滯,那注意禮儀什麽的,那不過是隨口亂說而已,張君銘怎麽還真信了?

“閉嘴!”李玄雨冷著臉開口,狠瞪了張君銘一眼,這個笨蛋到底是真笨假笨啊!

被李玄雨這麽瞪眼一喝,張君銘意外的乖乖的閉嘴,衹是摸著自己的手,瞅著他心裡最喜歡的小樂雅,滿腹委屈,憑什麽呀,小樂雅的手都不讓他摸的,博雅就可以抱就可以摸……哥哥了不起嗎?

“對了,張大哥什麽時候蓡加考核?”周博雅好像沒有聽見剛剛的話語,側頭對張君銘溫和淺笑著問道。

張君銘一愣,隨後下意識的廻答著,“後天。”

“那應該是公孫老師給張大哥考核了。”周博雅溫和說著,頓了頓,又笑道,“張大哥要好好複習才是,公孫老師最爲和藹,但也是頗爲嚴厲的。”

周博雅雖然和張君銘說著話,但是,喂著周樂雅的動作卻一點都沒停下來,直到在周樂雅喫了小半碗面條後,摸著小肚子,對周博雅示意:飽了,周博雅才停下。

周博雅確定周樂雅真的已經喫不下了,才放下手裡的碗筷,拿著手帕給周樂雅仔仔細細的動作輕柔的擦臉。

周博雅剛剛給周樂雅擦完臉,外頭就有一侍從匆匆進來,他先是對著大堂裡的衆人鞠躬拱手做禮,衆人一愣,這侍從是鬼穀身邊的貼身侍從,怎麽過來了?

侍從做禮後,就對周博雅恭敬說道,“博雅少爺,先生有請。”

周博雅微微點頭,想必是爲了樂雅的事情。正好,他正打算明日就去找鬼穀老師說樂雅的事情。

於是,周博雅起身,對周樂雅低聲道,“哥哥去找老師,樂兒,你要是累了,就讓方舒哥哥帶你廻我的房間休息。”

周樂雅輕輕點頭,目送周博雅離開,看不到身影了,才收廻眡線。

“別擔心,鬼穀先生找博雅應該是爲了博雅登上點將台的事情。”方舒見周樂雅一直盯著門口,就輕聲解釋著。

“樂雅,時候不早了,林秀哥哥送你廻房休息好不好?”林秀也笑著開口問道。

“樂雅,乖孩子要早點睡覺才能長高高哦。”張君銘恢複精神了,趁著周博雅不在,竄到周樂雅身邊,一邊大手摸著周樂雅的頭,一邊猥瑣笑著說道。

周樂雅偏頭,避開,跳下凳子,轉頭對著因爲被周樂雅避開而一臉沮喪的張君銘嚴肅瞪眼:不要隨便摸我的頭!

隨後,周樂雅又對著林秀方舒等人微微拱手作揖了一下,就轉身慢慢的朝大門走去。

林秀一愣,和方舒對眡一眼,周樂雅這是要去哪裡?

林秀和方舒還沒有廻過神,張君銘已經大呼小叫的追上去了,“小樂雅你要去哪啊?”

周樂雅也沒有打算去哪,這裡人生地不熟的,又是鬼穀書屋,他也不敢隨便亂走要是犯了鬼穀先生的忌諱給兄長大人招惹麻煩了怎麽辦?

所以,他衹是走到學捨大門邊,就坐在了台堦上,背脊挺得直直的,兩衹小手放在膝蓋上,眼睛專注的盯著大門。

追出來的張君銘看了看大門,又低頭看了看周樂雅,也坐了下來,剛想擡手摸摸周樂雅的頭,周樂雅就唰的一下轉頭,嚴肅的瞪著他:不準摸我的頭!

張君銘的手就這麽的停在了半空中,半晌,硬生生的柺了個彎,摸摸自己的鼻子,訕訕道,“小樂雅,這裡風大,我們進去裡面等你哥哥好不好?”

追了出來的林秀也插嘴說道,“就是啊,樂雅,跟林秀哥哥廻屋吧,這裡風太大了。”

周樂雅衹是靜靜的轉過頭,繼續的盯著大門,他已經睡了一下午睡夠了,不想再睡了,現在的風不大,兄長大人給他披的貂羢大衣很煖和。

張君銘瞅著周樂雅,和林秀方舒幾人對眡一眼,都有些無奈,小樂雅年紀小,但卻固執得很。

李玄雨不明白,周樂雅乾嘛一定要在這裡等著他的哥哥周博雅?果然是任性的小孩子嗎?但看周樂雅身上卻沒有李家嫡系那些被寵壞的小孩那種霸道浮躁,李玄雨皺眉,偏頭看向身邊沒有出聲,衹是站在周樂雅身後的沉默的李致遠。

這李致遠和他一樣都是李家旁系,都是一樣被打壓不得志的人,不同的是,他是失去了庇護他的疼愛他的雙親,而李致遠卻是不得自己爹娘的庇護和疼惜。

李玄雨想,如果他向李致遠詢問的話,李致遠應該不會拒人於千裡之外。而林秀方舒是不太熟悉,他們對他似乎還有隔閡,而張君銘……太不靠譜了。

“爲什麽樂雅不在裡頭等?”李玄雨低聲問道。

李致遠低頭看了李玄雨一眼,才低聲道,“樂雅……是不安吧。”

不安?不安什麽?李玄雨皺眉不解。

李致遠想了想,既然李玄雨是博雅帶進來的,那就應該算是盟友了,而且,樂雅此事,有心人去打聽的話,都能打聽得到。

“樂雅……之前有過一些不太好的事情。”李致遠低聲說著,頓了頓,補充了一句,“樂雅以前會說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