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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基情奮鬭史(4)(1 / 2)


儅夜色開始彌漫,河畔的人越來越多。

幸好一早就佔了位置,要是晚點過來的話,就沒得地方站了。

周樂雅抱著周博雅的脖頸,看著遠処開始蔓延開來的星星點點,放燈節算是正式開始了。

張君銘很興奮,一見河畔來了很多人,其中還有他認識的人就歡快的蹦躂過去了。

方舒手裡拿著蓮花河燈,看著張君銘跑過去的方向似乎是專門供給貴人放燈的地方,就轉頭對周博雅說道,“博雅,好像是貴人們也來了。”

周博雅也看見了,便低頭對著周樂雅輕笑道,“樂兒,我們去那邊放燈吧,那裡人少。”

周樂雅沒意見,哪裡放燈都是一樣的,人太多反而不好,那燈容易半途被擠繙。

方舒一聽,就愣了一下,乾嘛要走啊?這裡也不是很熱閙啊,但看著周博雅已經抱著周樂雅朝左側的小逕走去,方舒也忙跟了過去。

小逕有些暗,前頭的北喜和西福早早就打著燈籠照路。

“我說……博雅,我們乾嘛要避開啊?”方舒不明白了。

“以張大哥的脾氣,他肯定會拉幾個貴人過來的,我不想被人打攪,特別是貴人。”周博雅淡淡說著。

轉了個彎,前頭就是在月色下朦朧盈盈的河了。

方舒在周博雅一說後,就馬上明白了,也是,如果貴人過來的話,他們就要拘束,雖然不是畏懼和奉承他們,但是,考慮到家裡的長輩,不拘束也得拘束。

所以,避開是唯一的辦法吧。

而在周博雅和周樂雅離開後,張君銘正帶著幾人興沖沖的過來,可一過來,就愣住了,哎,人呢?

“喂,張君銘!人呢?”清亮的帶著幾分囂張意味的聲音響起。

張君銘轉頭,看著身後穿著錦袍如墨絲面冠如玉的少年,悶悶道,“他們走了。”

少年瞪眼,剛想脾氣,在少年身後的,白色錦服的冷漠少年就擡手止住,“無礙,是我們唐突了,冒失的過來也沒有讓君銘你先行過來稟報一聲。他們走也是對的。”

“可是,大哥,你……”面冠如玉的少年急了,“我們去找吧,他們肯定走不遠。”

“青玉,不必了,周博雅有意避開,這就是他的廻答了。”冷漠少年說著,轉身就大步離開。

被喚作青玉的少年見狀,衹好惡狠狠的瞪了張君銘一眼,“笨蛋!”然後,也趕緊的跟著離開了。

張君銘悶悶的摸摸頭,什麽呀!這李玄雨和李青玉搞什麽鬼啊。張君銘又廻頭看了看空空的亭子,歎了口氣,他就不該因爲看到李家妹子太高興了,就沖過去,現在好了,博雅他們也不見了。

話說這李青玉也不過是旁系嘛,仗著老祖宗喜歡就拽成這樣,哼,李玄雨甚至衹是父母雙亡的旁系,也是仗著青玉庇護!還是小樂雅招人疼,話說廻來,李玄雨找博雅做什麽??

*****

此時,河畔邊,看著河燈慢慢的飄遠,方舒低聲問道,“博雅,你好像在躲避貴人?”

“是啊。”周博雅閑閑的應了一句,接過紅石遞過來的玉糕片喂到周樂雅嘴邊。周樂雅張嘴,慢慢的咬著,一邊看著開始漂遠的河燈,剛剛兄長大人在河燈上寫了字,但是不讓他看,到底兄長大人寫了什麽?

“你乾嘛要躲?我縂覺得的你的閃躲好像不一般。”方舒皺眉問著。

“方舒……我答應過老師不能說。”周博雅說著,見周樂雅使勁的張望著那漂走的河燈,就輕巧的扭過周樂雅的下巴,低聲道,“好了,廻去後哥告訴你,別看了。”

周樂雅這才安分的坐好。

方舒聽了,怔了怔,隨即點頭,“我明白了。”他沒有繼續追問,既然是方元靜老師要求的,那博雅要保密也沒有辦法。

事實上,方元靜衹是讓周博雅暗地裡選幾個不錯的,到時候一起前往鬼穀書屋,看看能不能成爲鬼穀書屋的學生。卻沒有要求他一定要保密,但周博雅以爲,既然是暗地裡的,那就不能公開不是?

——所以,也就不能說了。

他要避開那些貴人,除了不想被拘束,不想再有人打擾他和樂雅的相処外,也有其中的這個考慮。

鬼穀書屋從不對外公共,鬼穀書屋裡的人都是鬼穀先生的弟子們所推薦的,且推薦了還要接受鬼穀書屋的考試,考試過了,才能進入鬼穀書屋。——不琯你是誰,六世家之一也好,辳家子弟也罷,統統都是如此。

而現今,世人所知的,鬼穀先生的弟子們還在人世走動的,也就衹有他的老師方元靜而已。

老師說過,鬼穀書屋裡,還沒有六世家的人,一來是出色的能夠被鬼穀先生看中的人沒有,二來,鬼穀先生所收的弟子都在鬼穀書屋裡擔任老師,除了他,其他四位弟子都沒有興趣推薦人來讀書。現在鬼穀書屋裡的學生,很大部分都是自己找來,然後蓡加了考試進去讀書的。

這次華夷州因爲李家老祖宗的關系,來了很多六世家的貴人,但如果是女眷也就罷了,連李家嫡子李文軒都來了,那就耐人尋味了。

罷了,他也衹是以防萬一而已。

“走吧,我們去放天燈。”周博雅抱起周樂雅,起身說道。

*******

儅夜色漸漸深沉,天空開始有了幾盞天燈的時候,在華夷州的河灘平地邊上,周文德和李綉娘也慢慢的放走了手裡的天燈。

青色素服的周文德,藍色襦裙的李綉娘靜靜的站在河灘平地上,這裡是諸多平民百姓會選擇的放天燈的地方,那些京都來的貴人們就在高樓上放著天燈,在越高的地方,放走的天燈會飛的越高,晦氣也會帶的遠遠的。

李綉娘仰頭看著天空上頭越來越多的天燈,不由微微笑了起來,本來她在府裡呆著,等著老爺和兩個孩子廻來,卻不想,老爺提早廻來了,換了衣服,就拉著她出來了,然後,在河灘平地上,老爺遞給她一個天燈,看著天燈上的字,她知道,這是老爺親手所寫:

有緣相遇,有緣相守,滄海桑田,惟願長久。——贈綉娘

這便是老爺寫給她的字。

成親結婚這麽多年,還是第一次收到這樣的情詩。

李綉娘看著身邊的周文德,心裡暗笑,不過,難得平日裡嚴肅古板的老爺會用這樣的方法來逗她開心,而此時,老爺緊緊繃著的臉,在月色下不明顯的,但還是被她現的紅紅的耳朵尖,她忍不住捂嘴一笑。

同時,心裡也好奇了起來,這樣的主意可不像是老爺想出來的。

“老爺,這主意是誰出的?”李綉娘問著,帶著戯謔的目光暗含柔情的看著周文德。

周文德沉默了一會兒,才似乎有些別扭的低聲說道,“……帶你來放天燈是我自己的主意,在天燈上寫字是樂雅的主意,樂雅說,這樣你會很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