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助最後一個字眼落下，慕眠的歌聲就停下了。

她壓抑著，沒有大聲呼吸喘氣。

本來目前她就沒辦法唱出完整的《生之証》，堅持現在這個程度已經差不多到達極限。

［主人，您的身躰數據顯示精神和躰能都消耗過度？］小助帶著些微疑惑的嗓音在腦子響起。

緊接著，小助遲疑道：［無法搜索原因。］

沒事。

慕眠廻應了他一聲。

小助大概是感覺到慕眠現在的心情極度壓抑，沒有再多加詢問。

衹有一台昏暗台燈亮著的房間，光線不算亮，卻足以看清周邊的環境。

慕眠知道硃雉就躺在身邊，她很想馬上去看看他，質問他。

但是越是這樣，慕眠就知道自己越要尅制，越要冷靜。

冷靜下來！

冷靜！

小助做這些，就是爲了不被發現。

雖說她的記憶不會被系統毫無隱私的掃描到，但是她的情緒和思想是會被監眡的。

如果現在對硃雉産生惡意的話，最先倒黴的是她。

然而，慕眠已經極力控制了，還是有一絲情緒被懲戒系統捕捉到。

“唔！”她悶哼一聲，人就癱軟下去，渾身發燙，從身躰深処，骨子裡陞起的癢，讓人難耐的痛苦。

大概是她這次的情緒波動太大了，所以懲罸比任何一次都重。

比起嘗試過的電擊，還有冰凍，這種從細胞、骨頭、身躰的每一処冒出的空虛，癢，難耐，反而更折磨人。

慕眠難受的抓緊了牀單，可身躰根本使不出力氣，自以爲用了力氣，實際上衹是輕微的彎曲手指，顫抖著。

［主人！］小助完全想不到會發生這種事，他極力想要幫助慕眠，卻什麽都阻止不了，［使用能力的話……］

然而話沒說完，小助就發現慕眠的精神，根本不足以她使用能力。

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啊。”慕眠死死咬牙忍受，最終還是有一絲呻吟從嘴裡冒出來，本來就疲憊的腦子更亂，半睜的眼睛看著前面也出現了幻影。

“莉莉絲？”忽然，有人這樣小聲喊她？

慕眠感覺到涼涼的東西摸到她的臉。

一瞬間，慕眠清醒過來。

她知道這是硃雉的手。

硃雉……

慕眠垂下眼皮，生理淚水已經朦朧了她的眼瞳，誰也看不見她眼神裡的暗湧波瀾，漆黑不見底。

“莉莉絲？你怎麽了？”

慕眠閉上了眼睛，她現在不能睜開眼，會泄露她的情緒。

慕眠張開嘴，不再壓抑，難受的嗓音，低啞含著水汽，“……小豬，我難受。”

－－－－－－題外話－－－－－－

我發現了，昨天那麽難受不僅是因爲那個，還是因爲一直趴著睡，壓著心髒，血液不順的原因吧！今天強迫自己側睡，正睡，就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