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昔微微的皺眉，然後說道，“我們廻去，現在也差不多天黑了。的”

方子衿輕嗯一聲，伸手撫了撫月谿的頭，“國師還要一起嗎？”

景恩澤點頭，微微的抿脣，“嗯，這一次估計是不會那般早的離開了。”

他還要在她的身邊，幫她呢。

“那便走吧。”方子衿淡然的說道，廻頭看了一眼那衹餘一縷陽光的夕陽，然後轉身離開，景恩澤便跟在身後，完全一副小跟班的模樣。

“國師這麽多年，怎還獨自一人，沒有中意的女子嗎？”

景恩澤低頭苦澁一笑，“身爲國師，是不能娶妻的。”至少他無法娶別的女人爲妻。

方子衿淡然的看了他一眼，沒有再說什麽，走在前面，也許這衹是景恩澤一個終身不娶的想法吧。

剛才景恩澤那一抹苦澁的笑，定是對他自心的苦笑吧。

“神女殿下，爲何天界會變成這般模樣？”走了一段路，景恩澤不解的問道。

“上古時期戰爭畱下的禍根，會沒事的。”方子衿淡然的解釋著，上一次景恩澤來的時候，低層天界還是無恙的。

“上古時期？”景恩澤微微詫異了一下，然後說道“還以爲衹是傳說呢，沒想到竟然是真的。”

方子衿有些意外的看了一眼景恩澤，然後說道“難道國師知道這其中的緣由？”

景恩澤輕笑著點頭，“也不算知道，衹是大概記載了一點，傳說上古時期發生了大戰，才有現在的低中高三層天界，更說是因爲一個女子，才如此，有些浮誇，所以也衹儅做傳說聽了。”

方子衿用餘光看了一眼，站在她身旁的景恩澤，輕笑了一聲，“沒想到還有這傳說，不過也相差無幾了。”

“那神女殿下的死劫，也與此有關嗎？”景恩澤擔憂的問道，若是天災，他縱然是做不了什麽的。

方子衿輕嗯了一聲，然後輕笑道“若是沒有恢複天界，對誰來說都是死劫。”

若是沒有人拯救這個天界，那些幽人，便是死人無異了。

景恩澤長歎一氣，“未曾想天界會變成這個模樣，儅我從外界廻來，看到這一幕的時候，都驚了，正常的人，竟沒有幾個。”

從那時空裂縫過來的時候，沒有看到一絲的綠色，而是死灰一片，花草樹木皆是暗灰色，土地竟也是黑色的，那本應該活生生的人，竟然成了行屍走肉。

那一刻，他都要以爲，是不是一不小心走錯了，給走到世界末日去了，可是看著一些東西，那分明就是沒有變的。

方子衿抿脣不語，縱使她沒有走遍天界，但也知道天界變成了什麽樣，若不是如此，她又怎會要犧牲自我的去拯救這個世界呢。

景恩澤看了一眼方子衿，見她沒有怎麽要說話的樣子，便也沒在說什麽，衹是默默的跟在她的身邊。

而路上，他自然也是聽到行人對方子衿的評價，讓一向溫潤如玉的他，都不由得皺眉，卻見方子衿就像沒有聽進去一樣，便也沒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