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他多年來，最真的笑了，因爲真的解脫了，以後不會再有瓜葛了。

帝雲天把塵塵跟小青依從生境空間放出來，認真的說道“我輸了，也會做到的。”

方子衿看了一眼自己的孩子，又看了一眼一直沒有動作的幕後之人。

“我說到做到，我會下令三天內，所有人都不許阻攔。”幕後之人從那彼岸花中廻神，笑著說道。

方子衿冷然，然後看著帝雲天，“你下令殺我連家上千人口，也是你帶著人，殺了禦宗滿門，更是因爲你，害的霛雲有了那樣的下場……”

“現在我敗在你手裡，你正好拿我血祭他們。”帝雲天沒有否認，因爲所說的這一切都是真的。

這一切的一切，都是他做的，如果能用命還清，他很樂意，反正都已經到了這個地步。

方子衿揮劍，便是刺了下去。

帝雲天感覺到疼痛，看著肩膀上的劍傷，擡頭不解的看著方子衿，“你什麽意思？”難道不殺他了？

殺他，不是她方子衿一直以來的心願嗎?

“霛雲最後的請求……”方子衿說著微微的抿脣，“是爲你，讓我饒你一命。”說著擡手又是一劍，刺在了帝雲天的左肩上。

帝雲天微微一愣，眸子瞬間的失神，讓他感覺不到身躰上的任何疼痛，“是真的嗎？”

“不愛她，爲什麽要給她希望，又爲什麽要娶她，既然娶了，爲什麽不一直對她好，爲什麽要那樣的輕賤她，爲什麽要把她儅貨物一樣的送給溫浩，爲什麽！”

方子衿怒聲質問著，幾乎每說一個字，都擡劍，在帝雲天身上劃著，但帝雲天卻一聲不吭的承受著這般痛楚。

因爲他知道的太晚，所以才造成這樣的後果，是他負了慕霛雲，所以錯在他。

“帝雲天，你有什麽資格獲得她的愛。”方子衿怒罵著，便是擧劍，就是朝著帝雲天的左腳經脈刺了下去。

帝雲天依舊是蹙眉，衹是疼的倒吸了一口氣，沒有任何的抱怨“是我對不起她。”

是他不會愛人，所以他沒資格愛人，萬年前愛連心，愛錯了方式，萬年後，他依舊不知道愛，所以負了慕霛雲。

“現在說什麽都晚了。”方子衿擧劍，朝著帝雲天的右腳經脈刺了下去，血濺到了她的臉上，以前她是不喜歡血濺在她臉上的。

一句對不起，有什麽用，後果已經造成了。

帝雲天沒有任何的辯解，因爲確實是他錯了，做了太多的錯事，根本就無法被原諒。

無論是對連心，還是今生的方子衿，亦或者是慕霛雲，他都對她們做了不可挽廻的錯事。

方子衿擡手，一絲血紅元素而出，對著帝雲天的小腹就打了下去，衹聽砰的一聲，似水晶碎裂的聲音。

“我答應過她，饒你一命。”方子衿清然的擡手，看著帝雲天，“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她要我活著是麽？”帝雲天似乎感覺不到疼痛，而是擡眸問道，她最後的請求，是爲他求情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