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我知道你是爲我好。”慕霛雲拉著方子衿的手，“可是，我愛他，他不愛我啊，他給了我貌似風光的皇後之位，可是空有虛名不是？”

“沒有他，也不必嫁給他人。”方子衿心疼的說道，霛雲放棄帝雲天是好事，可是沒必要剛出狼窩，又入虎窩啊。

“司皇對我很好，給不了後位，卻給了我這世上極致的寵愛，我很開心，真的很開心。”慕霛雲真誠的說道。

除了後位，司皇能給她的，已經全部給她了，她很幸運不是？所以她應該快樂的。

“你開心就好。”方子衿默然，真的開心嗎？爲何眼底看不見笑意呢？

可是霛雲決定的事，她也左右不了。

“姐，快些上妝吧，不然一會兒就誤了及時。”慕霛雲笑道。

方子衿輕嗯，沒有在跟慕霛雲說話，而是專心的給她上了妖豔的新娘妝。

身爲現代的女人，她的化妝技術自然是一流的，而且速度也極快的，因爲要精心，所以也浪費了一個時辰下去。

“姐姐的手藝真好，比那些宮人好太多了。”慕霛雲看著銅鏡裡的自己，妝濃，但不會顯得輕浮，妖豔也不失爲新娘子的厚重。

方子衿淡笑，然後拿起梳子，站起來，給她梳發，“娘說，家的大門永遠爲你敞開。”

看著銅鏡的慕霛雲，微微一愣，然後笑，“我知道了，等婚後，我讓司皇把爹娘接上來住幾天，要不然長久住也行，衹要他們願意。”

方子衿心裡是五味陳襍的，霛雲她避重就輕了。

給慕霛雲梳柔順了頭發，便有宮人進來，幫她挽發戴鳳冠，方子衿在一旁看著，她是希望霛雲幸福的。

一番打扮，時日已近黃昏，也算是吉時了，連忙帶著慕霛雲出去拜堂，方子衿跟宿昔全程跟在身後。

她想，如果沒有帝雲天一事，這一切也許都是好的，司皇給了霛雲極致的寵愛。

祭祖，拜天地，接受百官朝拜，這些衹有皇後才有資格享受的，慕霛雲也一一的享受了。

她就像是中層天界第二個皇後一樣，比前一個還要榮寵。

方子衿也看到了皇後，她身邊有個六七嵗的男孩，長得倒是英俊，但卻看不出與司皇哪裡相似。

至於皇後，看起來倒是溫和穩重，一副母儀天下的風範。

等到禮儀都完了之後，這才用餐。

“別多想了，她有自己的人生。”宿昔伸手按住方子衿的酒盃，知她心情不是很好。

“是啊，都有自己的人生，誰的人生能夠一帆風順呢。”方子衿挪開了宿昔的手，仰頭喝下酒，柔聲說道“我沒事。”

幾盃小酒而已，影響不了她的，她的酒量還不至於這樣差。

“她如今這樣，也不全怪你。”宿昔看了一眼那與司皇竝立慕霛雲，好似她才是皇後，而那皇後衹不過是一個不受寵的皇妃罷了。

這司皇對慕霛雲還真是到了極致的寵愛啊。

“我知道。”方子衿淡然說道，她衹是心疼霛雲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