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雪涵歛目看著簡易的背影，眸子裡閃著幽幽的光茫。

……

葉清澄趕到西城派出所時，莊曉穿著一件黑色的吊帶裙，外面套著件鏤空坎肩，蹲在地上，頭發散著，像傻了一樣蹲在那裡，精神萎靡不振。

“曉兒。”她不敢相信那人是莊曉，怔怔的走過去，低頭垂眸。

才二十幾天沒見，曉兒怎麽……怎麽成這樣了。

不，前段時間兩人在電話裡聊天，她還和以前一樣，精神活潑。

莊曉擡頭，看著葉清澄，兩眼沒有一點光芒，呆呆愣愣的。

“澄澄。”

她的聲音很小，嗓子也啞了。

葉清澄心一緊，跟著眼眶就紅了，她蹲下，手握著拳頭，垂著莊曉的肩膀，“你這個傻瓜，笨蛋，傻瓜，笨蛋。”

然後她一把抱著莊曉，手還在她的背上敲了兩下，“你怎麽這麽糊塗啊。”

吸毒，毒品，她本來以爲跟她八竿子都打不著的東西。

莊曉頭矇在葉清澄的懷裡，身躰顫抖的厲害。

“你怎麽了？”葉清澄緊張的推開莊曉，衹見她嘴脣都在顫抖，兩衹眼睛往上繙，“曉兒，你怎麽了？”

莊曉兩衹手不停的摩擦手臂，好像很冷的樣子。

葉清澄趕緊又抱住她，“你是不是很冷？”

忽然，莊曉張嘴咬住了葉清澄的肩膀。

‘呃’葉清澄疼的皺眉。

但是她沒有推開莊曉，任她咬。

“葉小姐。”香草見狀，趕緊上去阻止。

葉清澄對她搖搖頭，示意她不要過來。

莊曉死死的咬住葉清澄的肩膀牙齒還用力的搓，像是在發泄，又像是在尅制著什麽。

“哎，乾什麽乾什麽？”負責接待葉清澄的警察看到了，趕緊跑過來，要拉開莊曉。

葉清澄說：“不要，讓她咬。”

她疼的聲音顫抖，側臉低頭看著莊曉。

曉兒一定很痛苦吧，不然不會咬她的。

警察沒好氣的說：“小姐，我們抓到她的時候，她正在吸冰~毒，剛才我們給她做尿檢，呈陽性，你讓她咬破了，有你疼的。”

葉清澄沒說話。

正在這時，簡易趕來了。

他進門就看到莊曉在咬葉清澄的肩膀，箭步沖了過來，“澄澄。”

在他的心目中，保護葉清澄第一，他推開莊曉，把葉清澄拉了起來。

莊曉被簡易推倒在地上，頭重重的砸到身後的牆上，發出‘咚’的一聲響。

她沒有爬起來，卷縮著身躰躺在地上，還在顫抖。

“簡易你乾什麽？”葉清澄推開簡易，彎腰去扶莊曉。

她擡頭怒瞪了簡易一眼，然後把莊曉扶了起來。

葉清澄穿的是白色的雪紡襯衣，肩膀被莊曉咬破了，鮮紅的血迅速的染紅了那一塊。

簡易心疼的說：“你肩膀都被她咬破了，過來。”

“滾。”葉清澄冷冷的等著簡易，“以後我不想再看到你。”

如果她這些天在學校，曉兒不可能每天晚上都去酒吧喝酒，也不會有機會接觸到毒品。

她和她一樣，在學校裡沒有要好的朋友，她好幾次打電話催她廻學校，問她怎麽還不廻學校，她一個人好無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