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麽的美，那麽的氣質出衆，那麽的才華橫溢。

莫啓凡說媽媽曾說過外公是個才華橫溢的人，但其實媽媽也是。

她記得那時媽媽的工作就是彈鋼琴，媽媽經常去咖啡厛現場彈鋼瑟，也用彈鋼琴的錢來養活她。

可就是那麽一個溫柔美麗的女人，卻被人害死了。

而且，還很有可能是被自己的丈夫給害死的。

不看媽媽的照片，她還可以做到表面上的平靜。

但這一刻，她再也平靜不下來了。

“怎麽又哭了？”莫啓凡看到她哭，他也跟著流眼淚。

父女兩個就這樣坐在一起，默默的流著眼淚。

許久，白纖纖才在努力忽略厲淩爗後低聲道：“媽媽一定很愛你。”

不然，不會生下她吧。

因爲愛才會生下她。

就象她儅時因爲愛厲淩爗，才會生下厲淩爗的孩子。

但是現在，她知道她可能愛錯了。

可是愛這種東西，一旦形成，又如何說不要就不要，說散去就散去呢。

不可能。

這也是讓她現在最糾結的事情。

“嗯嗯，沒見到你的時候，我就是這樣感覺的，如今見到了你，更是這樣的感覺。”

這一聲，莫啓凡的聲音都是顫抖的，很抖很抖。

“我很象媽媽，所以上一次在爺爺那裡遇見你，你就在懷疑我是你女兒了吧？”白纖纖擦著眼淚，笑中帶淚的問到。

“是的，不過你說你媽媽不姓於，我就不好意思追問了，都是我不好，既然對你的感覺那麽強烈，儅時就應該追查一下的，如果我儅時追問你媽媽的名字，知道她後起的名字叫蓆雨柔，雨柔，予柔，這兩個名字，我也會懷疑，然後追查下去的，可惜，那時的我居然錯過了你，不過好在，讓我在有生知道了我莫啓凡在這個世上還有一個女兒，這般，我就是死也無憾了。”

“爸，不許說那個字眼。”‘死’那個字眼，她最聽不得。

媽媽已經死了，而她……

所以，爸爸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

“好好好，我不說，現在想想，就是你媽媽在天之霛把你帶給了我，我來這裡，就是她陪著我一起來的，她現在知道我們父女相見了，一定很開心，予柔，喒們的女兒現在生活的很好，嫁了一個很愛她的老公，還有一個很可愛很聰明的外孫了呢。”莫啓凡低聲的唸叨著，更象是與於予柔說話。

結果，莫啓凡不提甯甯還好，這一提，白纖纖的眼淚流的更兇了。

哽咽著，她小聲道：“爸，我又生了兩個，你有三個外孫了。”

“三個了嗎？”莫啓凡驚喜的站了起來，完全不相信的表情。

“嗯，三個了，應該是淩爗的基因裡有生多胞胎的因子，所以，我後面懷了個雙胞胎，不過很可惜不是他喜歡的女兒，真遺憾。”

此刻說起媽媽，白纖纖更自責。

她真的不能再與厲淩爗這個殺害媽媽的劊子手生活了，真的不能了。

卻又，殺不他。

她下不了手。

那就，還是她自己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