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誕節這天，袁文下班的時候，經過封塵的辦公室，從落地窗看到他還在忙，敲門而入。

“還不下班？”

封塵正在琢磨一個案例，頭也沒擡的道：“要加班。”

“加什麽班啊，不去過節嗎？”

封塵一愣：“過節？”

袁文見他一臉茫然，提醒他：“聖誕節啊。”

“這有什麽好過的。”在封塵的眼裡，連過年都不算過節，聖誕節他更沒有放在心上。

“現在的女孩子都喜歡過聖誕節，難道你不知道嗎？”袁文說道，“你是個有女朋友的人，別整天衹知道工作，這麽浪漫的一個節日，帶她去喫喫西餐，逛逛街，看看電影啊。”

封塵仔細想了想，兩人在一年半年了，他好像還沒帶她去喫過西餐，更沒有陪她去看過電影。

他正這樣想著，桌上的手機就響了，是宋知悅的電話。

立在桌子跟前的袁文，看到了來電顯示，自覺的退了出去。

封塵接通電話，大概是習慣了，一聲“悅悅”脫口而出。

宋知悅問：“你下班了嗎？”

封塵默了默：“正準備下班。”

“那正好，我在你們事務所外面。”

“等我幾分鍾。”

掛斷電話，他關了電腦，拿過倚背上的大衣出了辦公室。

袁文也正準備下班，看他的樣子也是要下班，笑了一下道：“想通了？”

封塵沒理他，朝門口走去。

袁文跟上去，兩人關肩走著：“像過節約會這種事情，你要多主動，別讓人家女孩子開口，女孩子有時臉皮薄，真打算跟她好好過，就對人家好點。”

出了事務所，封塵看到了路邊的宋知悅，她穿著奶白色的大衣，系著紫粉色的圍巾，腳上是一端高跟短靴，兩手插在大衣的兜裡，來廻走動。

宋知悅也看到了他，朝他們兩人走近。

“袁律師。”她禮貌的向袁文打招呼，彎著脣角，笑容甜美。

“來找封律師去過節啊？”袁文笑著點頭。

被說中心事，宋知悅略有些不好意思，但她的嘴上沒有承認：“下班剛好路過這裡，就等他一起下班。”

袁文看出了她的不自然，便沒再說什麽，和他們道別走了。

宋知悅看到宋知悅的鼻尖都凍紅了，微不可察的蹙了一下眉頭：“怎麽不在車裡等我？”

“我怕你看不見我。”隨著她的說話，口中溢出白色的霧氣。

封塵沒有去取自己的車，說了一聲“走吧”，朝她的車走去。

宋知悅跟上去，走到車子跟前，她拿出車鈅匙按了解鎖鍵。

看到封塵坐進駕駛座，她繞到另一邊，坐進副駕駛裡。

車子一閃而過，兩邊的店鋪有的玻璃門和窗戶上貼著雪花，有的還在門外擺著聖誕樹和聖誕老人，聖誕樹上纏著彩燈，一閃一閃的很是好看。

宋知悅說道：“我們今天在外面喫吧。”

“好。”封塵應聲。

最終，車子在一家西餐厛外停下。

她的腦袋裡不由自主的幻想了一下喫西餐時的浪漫場景，整個人忽然有些緊張起來，她怕待會自己切不好牛排什麽的，給他丟臉。

“今天怎麽想著喫西餐？”